是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啊!
众人盯着这个冀州一把手,有些回不过神儿来,黄天把画卷收好了,静静的等着对方晚上给自己打钱,不过并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他身上还有几个钱,而今天刚好又看上了那个阮富贵古筝店中的风铃铛。
所谓投石问路。
刚才这些人的一举一动,无不是耍尽了心思。如果自己要直接开口买下来那串风铃,指不定要被这阮富贵往海里要价多少钱呢。
程天南说好了价格后,就悠闲的上了一辆保时捷,他也没有走,好像是在继续观察黄天的一举一动。
周围的人刚要散,阮富贵一脸冷漠的看着黄天。
不过好在有了刚才的教训,知道黄天再怎么着,也是能在程天南这尊大佬能说上两句话的人。
“你想买什么吗?”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种小爷小爷叫的亲切了。
“这只铃铛不错,买回去给我家小狗戴,这多少钱?”
阮富贵仔细打量那个门店前铺上的铃铛时,偷笑不止,这可是自己闲暇无事做出来的,这样也能卖钱?
这年轻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,只是一时好运,才能得到那幅王希孟的真迹罢了。
心里霎那间很看不起黄天的意思,不过人家现在可是有钱人,一个没眼光的傻叼而已。
本来正想要递出“远恒地产”明片的张远恒,脸上也很是尴尬,心里多少看不上黄天的品味。
“五百块钱一个!”阮富贵心里偷笑,这年轻人马上就要有一笔百万以上的财富,现在不狠狠的栽上一笔,恐怕以后很难找到这么不识货的主儿了。
“阮富贵,你丫真是狮子大开口啊,这位黄小兄弟,你可千万别上当,这种铃铛在废品收购站,都是论斤卖的!”张远恒还是没有憋住自己想要借助黄天攀援高枝的诱惑。
“张总,小店可没得罪过您啊。”阮富贵意思很明白,你张远恒不服气,可以不买,我又没跟你谈价钱。
“好!五百就五百,我家那条狗都五千块钱呢!”黄天这话有些吹牛皮,他不过是想麻痹阮富贵的神经,进而在他手中轻松的拿走那个挂在外面墙壁上的风铃。
刘全有在邻店中更是笑道:“张总,要知道好言难劝该坑的钱,这小子也许不知道隔壁那条街上专门有卖铃铛的。不过才10块钱一个!”
刘全有说这话的时候,是看着黄天把钱交在阮富贵手中的。
这钱都交了,后悔都没地方去后悔去!就算是几百万的画,估计有多少钱也得被这小子这么祸祸光。
本来散去的众人好像又看到了一出好戏,都把目光时不时聚焦在黄天身上。
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,五百块钱买个地摊货,脑子秀逗了吧。
“那个风铃铛卖不?”黄天装作要走的样子,指着挂在店铺门前挂着的那串,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,心里不知道有多期盼。
“那个贵点!额,一千!”阮富贵心里早就乐开了花,多少年没有遇到过这么容易赚的钱了。人家本来就知道了对面那条街有铃铛,这年轻人为了面子,还是买下来一个,这一次也不过是随便便问问吧。
今天阮富贵都想好了,晚上一定要去大九元酒吧跳支舞,再做个足疗,舒坦舒坦去!
“好!给我打包!”黄天钱直接就递了过去,阮富贵笑的嘴都歪了。
一个破风铃铛还要打包,一时间,激起了无数鄙夷的目光。
这风铃铛起码挂在这里三年了,只是个招客的挂件,阮富贵懒得去丢掉,没想到居然有人买。
张远恒都快哭了,真是个有钱的学生,他跟黄天站在一起,丢不起这人,正要转身走,发觉那辆跑车保时捷居然还没走。
而且车门重新开了。
能让霸产链董事长程天南注意到的又是什么?难道会是一串地摊货一千块钱的铃铛吗。
或者是说程天南下车是为了让黄天节省一下自己的钱?还是改变了想要跟黄天交易的主意?
“这位小兄弟,你手上的这串铃铛好像不简单吧?”程天南重新走过来,试探的问了一下。
从来都是旁观者清,能成为冀州数一数二的人物,眼光之独到,心灵之聪颖,已经猜到了黄天低价买了一件了不起的东西。
“这铃铛本身并没有特别的地方。”黄天使劲用手一捏,青铜的外表居然碎开了。露出一个斯帕,严格的来说,应该是女人用的绸缎丝巾!
上面一针一线勾勒出溪水鸳鸯的图案!
张远恒失声的叫了出来:“我去!这运气太好了吧也!!”
刘全有以及众人纷纷凑了上去,迫不及待的看看张远恒干嘛叫这么大声。
程天南愣住了,刘全有也愣住了,周围围观的人个个都愣在了当场,阮富贵更是一屁股坐倒在地。
“鉴宝师!”程天南第一个反应过来,急忙叫鉴宝师过来鉴定。
“宋朝,初步鉴定是李清照的东西!”鉴宝师随身的放大镜看了又看,嘴中滋滋个不停。
众人哗然!
随随便便,不对,应该说对方手劲很大!能徒手捏碎青铜的人,只怕年纪轻轻的黄天也是个修行者!
如果要是修行者的话,不难理解,对方有这个本事随手捏碎青铜铃铛。
随随便便就又出一件价值百万的东西!
如果说第一次是出现了巧合的“画”,第二次绝对没有相同的巧合发生,除非这个人身上怀有异术!
阮富贵现在死的心都有了,他倒是想去把这一千块钱换回这个宋朝诗人李清照的丝帕,只怕自己说出来这话,程天南当场就会把自己这把老骨头交代在这里了。
先前还觉得他是个愣头青,想想人家看自己,那才真正的像是在看傻子一样。
有人不嫌事儿乱,对着阮富贵叫道:“掌柜的,还有没有这种铃铛了,我出五百万全包圆了!”
“有你马币!我他么哪知道这么个小铃铛,哎呦喂!真是我他么我了!!”说着急着干跺脚,蹲在地上双手抱头,使劲敲打着自己的脑袋,他悔恨到姥姥家去了。
为了贪图一千块钱,失去了上百万,还偏生是在自己这种行家眼皮子底下出现的事儿。
对方要是老油条,还不会显得自己那么丢人,分明就是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学生少年把自己忽悠了一通。
要是他之前就指明要买挂着的那一串,自己说什么也得考虑一下。
阮富贵这里的古筝风铃之类的东西,都是在二手市场上自己淘回来的,只要颜色正当,充一下门面,哪里想过里面居然有真东西!
张远恒走到黄天身边,恭恭敬敬的递出了一张远恒房地产商的明信片:“黄老弟,以后请多多照应!”
一个眼光如炬的年轻人,以及刚才不凡的手劲,修行者,已经是张远恒这种地产大佬仰视的存在了。
刘全有更是跌破了眼镜儿,本来想看人家笑话的,结果自己才是那个最傻的!挑了几十年的水货了,没想到今天这么年轻的学生“运气”会这么好,自己居然会看走眼!
真是当众打脸自己了。
“黄兄弟,真是失敬了!在下刚才莽撞,向您赔不是了!”刘全有虽然是个奸商,不过,他非常有自知之明,这样的人,怕是以后都不是自己这种层次能够接触到的人,能不招惹,还是不招惹的好,能够结交,那更是求之不得。
“计算出来了没?多少钱!”程天南似乎非常焦急。
“算出来了,价值三百八十万!”鉴宝师也只能算出个大概,其实他们拿去拍卖时,价格又何止这些,这三百八十万只是个起拍卖的低价而已!
程天南环顾四周,众人都纷纷避开他的眼神,好像这样的人,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人的生死一样。